关于WeWork的故事还在继续。据外媒报道,本周WeWork正与公司最大股东软银集团协商新一轮10亿美元融资,以帮助公司顺利度过企业结构重组阶段。据知情人士透露,若融资成功,WeWork将有望与摩根大通进一步商讨30亿美元的贷款交易。
短短两个月,这家被寄予“今年美股市场上第二大IPO”厚望的公司,经历了估值不断缩水、投资方软银逼宫、CEO跟高管相继辞职、IPO中止等等令人咂舌的事件。
摩根士丹利首席美国股票策略师迈克-威尔逊称,WeWork首次公开募股的失败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投资者已经表明,他们不再愿意为过度投资买单。
作为共享办公的引领者,WeWork一路走来估值的水涨船高随着这次IPO折戟而“现出原形”,这给共享办公行业敲响了警钟。而这个领域的其他玩家又该走向何处?
WeWork估值一降再降,上市折戟
今年8月14日,WeWork正式对外宣布将准备进行IPO。10月1日,因估值和商业模式遭到投资者质疑,WeWork的母公司WeCompany正式宣布撤回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的招股说明书,推迟IPO。
此前,主承销商摩根大通和高盛给出了WeWork亿美元到亿美元的估值区间。但随着估值一路下滑,其现有估值仅为多亿美元左右。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上市,将对日本软银集团造成重大打击。据悉,从年以来,软银共计向Wework投资上百亿美元,占据公司三成股份。而WeWork自降身价IPO带来的直接后果,不仅对软银造成直接的巨大投资损失,而且,目前软银正试图从投资者那里筹集亿美元用于其第二支愿景基金,如果WeWork此时“流血上市”,会让投资者对这支基金的发展前景产生怀疑。
当创始人执意上市,而资方不让时,矛盾一触即发。孙正义提议罢免公司联合创始人、CEO亚当·诺伊曼,其盟友还有风投公司Benchmark的BruceDunlevie和中国PE公司弘毅投资董事长赵令欢。随后,亚当·诺伊曼辞去CEO职位,但仍保留非执行董事长职位。WeWork首席财务官ArtieMinson和副董事长SebastianGunningham接任联合CEO。
自诺伊曼卸任CEO之后,短短几天,两位新领导就已经开始进行裁员和资产甩卖。据悉,这其中包括清除诺伊曼的裙带关系,涉及人数近20名。不仅如此,母公司WeCo.预计将裁减掉数千个职位,并希望出售其核心租赁业务以外的业务。他们的目标是让该公司实现“瘦身”,为明年的IPO做好准备。
截至目前,仅成立九年的WeWork已在29个国家的个城市设有个办事处,目前有52.7万名成员。如此大规模的扩张背后,是巨大的亏损和遥遥无期的盈利。从WeWork递交的IPO招股书来看,其收入与亏损规模几乎呈同比例的正向增长。WeWork在年的收入是18亿美元,亏损达16亿美元。年上半年营收15亿,但净亏损达9亿美元,与去年同期的7.2亿美元相比增长25%。
赵令欢曾表示,“WeWork的模式问题,在投资时点我们看到的是WeWork模式的先进性:全球网络、全球会员、新的办公方式、新的生活方式。”所以他认为WeWork的亏损问题是其为继续实现战略领先和超前布局所进行的长期投入。而孙正义也曾在一次采访中公开表示称10年之内,这家公司将“实现可观的盈利”。但眼下WeWork的亏损依然无法消除其他投资者的担忧,估值跌了近三分之二就是最好的证明。
资本市场对持续亏损的公司其实包容度很高,但前提是必须有颠覆性的创新和可预期的未来。共享办公向来都被称为“二房东”,所以投资者并不都会认为WeWork是一家技术型的企业。Wework采取的是长期负债加短期收入的盈利模式,简单来说就是从商业区楼盘所有者手中长期租用场地,按其风格进行装修,然后以更高的价格出租给个人或公司。从招股书中看,Wework公司的成本中占比最大的是地点经营费用,也就是场地租金,占到成本的42%左右。此外,年下半年,WeWork开始转向重资产,直接购买商业地产用于租赁,收益回报时间拉长。
所以即便WeWork一直在强调运营服务、全球平台、会员社区等概念,但依旧逃脱不了它的低科技含量。自然,投资者也就不会为它的高估值买单。
据招股书披露,WeWork已获得美国大型银团提供的60亿美元信贷额度,前提条件是通过IPO上市至少融资30亿美元。随着推迟公司IPO后,WeWork将损失至少90亿美元新资金注入。这对于尚未盈利只能依靠外部融资生存的WeWork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所以软银新一轮的资金对WeWork来说,至关重要。
实现盈利前,WeWork还要烧多少钱,还不得而知。但愿这只超级独角兽最终不会沦为“毒角兽”。
联合办公的当务之急:造血能力
在国内,共享办公领域也有很多的玩家。年被称为中国联合办公元年,在“双创”的带动下,国内的孵化器、众创空间与联合办公等瞬间急剧发展起来。在资本的催化跟创业的热潮下,很多联合办公将初创企业列为目标客户,希望通过为创业企业提供增值服务来建立商业模式,或者以入股创业公司替代租金,当然还有众创空间是依赖政府补贴收入。
所以随着“双创”的降温,一些商业模式不清晰的孵化器、众创空间、联合办公便纷纷倒下了。根据VCSaaS的数据,年到今年6月,中国的共享办公品牌已经减少40家,运营时间均未超过两年。
看似模式简单的联合办公,其实是一门大学问,它是一个需要通过不断圈地或收购办公空间,然后再转租的重运营模式。资金跟规模,是摆在它面前的两道门槛,持续的资金投入带来可盈利的扩张,才能形成一个健康的商业模式,才能在这个领域存活。
虽然联合办公不是一门容易做得好的生意,但这样灵活办公空间在国内确实有市场,也属于刚需。国内的初创风潮虽然相比之前有所回落,但发展势头依旧强劲,这些小型化的公司更偏向于需要联合办公;而大公司在传统办公的模式下,也可以将联合办公作为一种补充。
所以在这个领域,依旧诞生了优客工场、氪空间这样的资本宠儿,同时也有像创富港这样深耕多年的低调企业。
优客工场是国内联合办公比较高举高打的代表,从年成立至今,先后并购方糖小镇、无界空间、Wedo和洪泰创新空间。优客工场是一个主要通过吸引初创企业入驻,以联合办公为流量入口,面向入驻企业提供企业服务的资源撮合和共享平台。
毛大庆曾说道,“四年多时间的迅速扩张布局,我们的目的就是以空间为载体,搭建一个完善的生态企业服务平台。”
与WeWork不同的是,现阶段优客工场为了实现精细化运营提出了两项策略:轻资产管理输出和定制化办公。其最新披露的数据显示,目前优客工场轻资产业务已签约全国30余城近50个项目,合作方遍及中粮、招商蛇口、首创、忠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