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贞神情恍惚，然后无端地一笑，抬眼说道：我们真傻。
这是她对于终于再次相逢，而深爱的男人林楠笙说的一句话，这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生命中最爱的一个男人。
与她生命中相遇的三个男人相比，第一个丈夫纪中原是同志般的友谊，但因为时局形势所迫，以为丈夫牺牲，却没想到最终又死而复生。
而林楠笙则是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爱与寄托，他们既是同学，又是亲密伙伴，却因为战争而数次分开，同时由于立场的不同，最终一次又一次错过。
直到遇到第三个男人孟安南，也就是朱怡贞明义上的丈夫，但她与他只是做戏，只是为了掩盖彼此的身份，并没有个人感情的掺杂。反观朱怡贞与三个男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最终才有了那句“我们真傻”的感慨。
林楠笙与朱怡贞从恋人到反目
早在林楠笙还在沪江大学做英语助教时，他与学生朱怡贞相爱，然而这段师生恋却并没有得到朱怡贞母亲的祝福。母亲当时跑到校长办公室，要求要么将林楠笙开除，要么要曝光这种伤风败俗的师生恋。
在林楠笙被开除的前一夜，他一直在操场后边的小教堂等到天亮，但也没有见到女友，那女友对他的承诺“我一天是你的人，一辈子就是你的人”也最终变成了林楠笙无尽的失望。
其实那一天晚上朱怡贞本来是要来的，然而却被母亲关在了家里，一直跪在父亲的遗像前反省了一夜。
之后两人就失去了联系，直到林楠笙与她再次相逢时，彼时他是军统特务，而朱怡贞则是地下党情报员。这也导致他们再见面时，没有情意绵绵，只剩下了相互之间的提防。
当林楠笙为朱怡贞点了曾最喜欢的热巧克力时，她却为自己换了一杯加方糖的黑咖啡，眼神淡漠地看着对方。
甚至朱怡贞对还对她余情未了的林楠笙说：贞贞，我不相信你会嫁给一个篆刻师。这一行，不是一个女人该干的。
如果说当初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因为长辈的阻拦，而重逢后压抑的感情，只是因为政治立场的不同，或者说个人感情跟人民利益相比，太过于微不足道。
感情纠葛中，使命才是第一
但即便林楠笙与朱怡贞的政治立场不同，但从感情上来说，林楠笙从来没有忘记过初恋情人。所以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才会奋不顾身地去救贞贞，并对她说：我们不是敌人，至少我们还是朋友。
其实当林楠笙收留和保护朱怡贞的时候，即便知道她的身份但也不想弃之不顾，甚至还对他的长官顾慎言说：我有责任保护她。我入这一行，不光是为了前程。
这句话也让他的长官一楞，虽然有点担心他的处境，但还是劝告他要么远离朱怡贞，要么发展她成为自己人。
对于林楠笙来说，在他眼里贞贞只是自己爱过的那个女人，而跟她的身份没有任何关联，所以他愿意冒险联系日本人而放贞贞离开。
当在哨卡检查时，林楠笙很自然地将朱怡贞搂进怀里，另一只手温柔而有力地握紧她的手，此时的贞贞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狂跳的声音。
但即便面对昔日的恋人心动不已，表情依然很是冷漠，冷冷地说：你不该带我来。心里却感慨不已，也可以说两个人明明心中依旧有爱，却再也无法相互倾诉，只能假装十分冷漠。
此后，林楠笙开始自己与朱怡贞情报交换工作，除此之外两人再也没有额外的交流，而朱怡贞只是不断绣着“蝶恋花”。
其实朱怡贞将自己全部的爱与期待都绣在了绣品中，包含着求而不得的爱，对旧时恋人的深情，然而却因为身份的不同以及时局的不同，只能选择做熟悉的陌生人，而将内心的感情不断隐藏着。
但这并没有减少林楠笙不顾个人安危，也要帮助朱怡贞传递情报和脱险的心愿，甚至不惜以暴露自己来帮助初恋。这时的他们两像结婚多年的老夫妻，小心翼翼克制各自的呼吸，温柔地拥抱、接吻以及亲密。
直到形势越来越严峻的时候，林楠笙忍着不舍，要求朱怡贞赶快离开，不然会遭遇危险。这时候她才喃喃地说：我们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而这句话说完没多久，他们就真的结束了。朱怡贞被跟踪，林楠笙冒着危险去解救，结果两个人都受伤，而林楠笙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朱怡贞口鼻着冒着鲜血。
对于两个原本相爱的人来说，因为各自服务的对象不同，政治立场不同，所以也导致两人的感情只能终止，即便明明有着似水的柔情，也只得装得不在乎。因为个人同集体利益相比，感情根本算不了什么。
真心相爱的人，才能甜出蜜
医院里住了八个月，而军医铃木正男则说：林桑，你能用自己的两条腿走出来，是个奇迹。
出院后的他立刻找到了顾慎言问：那天跟我接头的人怎么样了？
即便被上司斥责不该问这个，但他忍不住想要知道朱怡贞怎么样了，但并没有人告诉他自己的初恋情人怎么样了。
而后他就以酒浇愁，经常出入了烟花场所，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只想让自己的生命快点结束。然而在一次醉酒后，他感到了有人跟踪，而这个跟踪的人竟然是朱怡贞的丈夫“死而复生”的纪中原。
这时朱怡贞的第一任丈夫才幽幽对他说：我跟她结婚两的，她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这句话也令林楠笙十分吃惊，但想到朱怡贞生死不明，又有点难过和悲伤。作为一名特工来说，他的工作是情报分析，而纪中原也点醒他：你的情报能救很多人。
怀揣着对于恋人的怀念，他选择了为帮助更多的人而背叛了军统。
这时候林楠笙却遇到到蓝小姐，一个他并不爱，却想要去保护和有着无限怜惜的女人，但更多的时候他抱着蓝小姐的时候，心里却在想念着朱怡贞。
直到又一次与朱怡贞重逢时，她的丈夫已经变成了孟安南，这也是她经历的第三个男人，只不过他们是假扮夫妻，仅仅只是为了情报工作需要。
见到朱怡贞的林楠笙悲喜交加，悲的是他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丈夫和妻子，喜的是能在经历生死之后，再度重逢。
所以就有了开头那一幕，两个人兜兜转转，明明心里有爱，明明眼里有情，却不断地擦肩而过。这些感情的擦肩，无非是因为为了全局利益，不断牺牲掉的个人感情。
直到终于迎来了解放，对感情已经无欲无求的林楠笙，没有选择去做功臣，而是却选择做了无名英雄，转身去做了一个孤独的教书先生，同时拒绝了所有为他提亲的人。
在他的世界中，已经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有的就是回忆，对于爱情他再不敢奢求。
然而最终他还是等到了朝朝暮暮思念的女人，朱怡贞说了句：我们真傻。而林楠笙回一句：还好，我还是见到了你。
这句话看似是平淡的一句对白，但这是经历了重重考验过后的似水柔情，而这句话既是感情的忠贞，也同样甜腻到感人。最平凡而伟大的感情，无非就是经历了沧海桑田之后依然相信人间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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