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这杯酒并不是喝一杯鸡尾酒的首选,我对这杯酒其实是有偏见的——因为这杯几乎是最早的鸡尾酒,不管是叫oldfashioned还是即便不叫这个名字但本质仍是苦精,水,甜和烈酒的组合(比如JT年的酒谱中她的名字叫做whiskycocktail),和其他一批初代鸡尾一样是为了遮盖早期烈酒的粗糙感和低劣品质。
虽然这杯酒提供的鸡尾酒公式至今仍被奉为圭臬,几乎是古典调酒的支柱,但是显然对于精益求精的威士忌来说,“遮丑”的初衷已经不复存在,所以曾经我并不知道如何正确处置这杯酒,毕竟如果当我想要喝一杯“威士忌”的时候,那么我就去喝一杯威士忌,冰块都不必有。
所以我觉得如果让古典能够成为一杯在两百年后仍有其意义的鸡尾酒,至少应该找到她的题眼。除了显而易见的,冰块和水分让美国威士忌的香气扩散开来,柑橘和苦精赋予了这杯酒充分的风味和香气,而糖则和水分一起让这杯酒变得圆润易饮外,我总觉得还不够。
首先是糖。所有种类的糖都可以进行尝试,比如高纯度的蔗糖糖浆,比如方糖,砂糖,粗糖,冰糖,黄糖,gumsyrup,richsyrup甚至自制的很多复合糖浆,而有色的糖通常意味着更多细微的风味。最常见的是方糖,这并不是我的首选,显然糖浆的甜度更易把控,缓慢溶解方糖的时间也可以被节省。
其次溶解糖的材料,用水还是苏打水,我再次放弃了常见的苏打水而是用纯水。并且我用了比正常分量更多的纯水——或是丢一片橙片直接挤压,其实都是为了增加这杯酒里的水分。
不要害怕水。这就是我在做这杯酒的时候最常想到的一句话。很多调酒师在初学鸡尾酒的时候很容易犯并且也很忌讳的一件事就是这杯酒“做水了”。做水了的概念大概就是剩米饭加热水和了和和熬出来的粥的差别,不管是做drymartini或者是whiskysour都会遇到的问题。但其实问题不在于水加的多少,而在于你在混合的阶段出了问题。
不要害怕水。我有时候在一杯gimlet的都会加水,这并不代表我要抛弃这杯酒tart的特点。古典里也是,我希望这杯酒中的水是有存在感的,甚至能够和苦精和糖一起承担起曼哈顿中味美思的位置,而不是你最常喝到的轻微被稀释了的苦甜烈,她应当是更圆润又更轻快的。
苦精。正常来讲我会用regan和angostura一半一半,各四滴,前者加强了这杯酒的核心之一橙香,后者的草本风味也古典“彻底”不再是一杯威士忌鸡尾酒。带有木质风味的苦精,带有新奥尔良风味苦精甚至苦艾酒,或者一些更活泼的果香苦精都是调酒师的选择,比如蔓越莓,西柚,等等。巧克力苦精是我的其二选择,当然这更加基于你要用什么威士忌。
关于威士忌的选择。加拿大威士忌和爱尔兰威士忌是聪明的选择,因为其清淡的风味会最大程度的把风味的任务交给其他人,很好用。常见的这几款波本,我一贯喜欢的爱汶山平衡性很好,woodFord就显得太过强硬,一记重锤,布莱特我倒觉得更适合做酸酒,不同的波本酒体和香气的分野也很明显,如果不考虑成本我会用四玫瑰的单桶,这是一瓶非常扎实集中,香气饱满,非常“波本”的威士忌,尤其适合我配方中多余的水。
这就是关于古典的一些想法。从某个意义上说,我总觉得“还不够”的这个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作为支柱,古典的魅力就在于其可以变化的空间之大——从各个元素你都有可以发挥的空间。